宗叙思来想去,觉得六弟说的有道理,便大着胆子去求父亲。
父亲到底舍不得打死他,允了他离家,只是离了家,就不再是宗家人了。
自那以后,宗家再没有六郎。别人想起来,只说六郎疏于武艺,早早战死了。
宗叙很多年后才又见到六弟,那时他神医之名已经传遍天下。因战事吃紧,他来边关做过一段时间军医,后来又走了。
算起来,又是很多年没见了。
“大哥不必多想,宗家很好,我现在很好,各得其所,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总是说不过你。”宗叙摇头苦笑,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扎营?”
钟岳笑道:“我好歹也是宗家人,如何判断行军痕迹,还是懂的。”
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这次我是特意来找大哥的。”
“特意?”
钟岳点点头:“前几天,我收到一封信,是我一位好友寄来的。他托我来游说你。”
“游说!”宗叙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钟岳毫无隐瞒之意,取出那封信,递给宗叙。
宗叙飞快地看完,一时间神情变幻,既震惊又难过。
钟岳看他神色,微叹一声:“大哥是不是很伤心?不瞒你说,我看到信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宗家付出性命维护的人,竟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