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氏叹息道,“咱们都大起大落多少次了,与咱们家结亲,大约需要有个强悍的心脏,就是可怜了兰姐儿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亲事呢,她生母做了那样的事,如今亲事再告吹,啧。”
阮氏咂咂嘴,言语未尽却将徐长兰堪忧的未来点名了。
徐长宁道:“母亲这事儿打算怎么办?”
“陈家这样行事,我便是做当家主母的,与他们也不好交涉了,只好告诉了你们祖母一声,让她寻你们父亲去想办法吧。”
徐长宁笑着点头:“娘几时去说,女儿陪着您。”
宝哥儿和佑哥儿对视了一眼,也都奶声奶气地道:“我们陪着祖母。”
孟氏听得心都要软化了,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又嬷嬷宝哥儿和佑哥儿的头,连声答应着:“好,好。”
只不过去见老太君说此事,到底还是孟氏偷背着徐长宁自己去的。
次日昏省时,徐长宁去清欣园扑了个空,到了荣鹤堂时孟氏已将话回明白了。
老太君脸色黑沉沉的,徐长兰则是委屈地低着头,一副想哭又懂事的忍住的模样。
“这陈家当真是不像话,从前陈青宣在咱们家走动的那么勤,如今竟连婚约都不顾及了,就连与老大的师徒之情也不在乎了,他们家也不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帮衬他们家!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老太君将手边的放几拍的山响,一屋子的女眷都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