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那子栋的事情?”
老谋士稳重开口,“眼下,还是以大势为重。主公便回信,说我已经想通,罪魁祸首是沧州妖后,不怪他徐布衣。”
“你其实没有想通。”常四郎叹着气,“不过是假装想通了。”
“主公当知,我向来不赞成,主公与西蜀联合。以我的意思,如徐布衣这样的人,早该扼杀在摇篮之内,以免让他起势,变得尾大不掉。但先前主公不听,一转眼间,徐布衣的势力,已经壮大如斯了。”
“主公与徐布衣是老友,但我刘仲德,却是主公的首席幕僚。我考虑的因素,归根到底,是以主公的霸业为重。”
“若日后主公失了老友,而责怪我刘仲德,那我跪地领死,又有何妨。”
老谋士站起来,对着常四郎,一个拜身长揖。
“言重了仲德。”
常四郎转过头,有些失神地看向中军帐外。
将入冬,天色越来越沉。永昌三年,河北的第一场雪,也将要染白整个世界。
第六百九十六章 徐凤
在恪州的徐牧,没有丝毫放松。不过,由于刺客的逃离,入恪州的诸多使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交待了一番事情,又多叮嘱了几句。徐牧才满怀心事的,带着人马登船,匆匆赶回了暮云州。
“那位九指无遗的嫡子,被刺杀死在了恪州。”回到暮云州,见着东方敬,这位小军师已经语气沉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