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无措地在地上转着圈着急,这漂亮无比的傲慢家伙此刻冒着肉眼可见的傻气。
掠景看着他,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凄惶。
雪暴所说就是她的诅咒:所过之处必生不详,一生无止皆是煎熬。
听起来或许轻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谓的不详咒是个什么东西,那是没有一刻停歇的凌迟。
她在这诅咒下被扭曲,丑陋而堕落,嗜血而肮脏。
这漫长的千年里她屠夫似的杀了那样多的命,不管是不是有因有果,但到底罪孽是她做下的,没什么不肯认的,她什么都不怕。所以即便众生怨她恨她畏惧她唾弃她,这些都可以接受,于她而言千万年求死不能的折磨不会因为他们的憎恨而有什么不同。
可偏偏有这么一个极不怕死的,整日都是事,成天都有话说,蹬鼻子上脸地挑剔着许多。她竟然也不觉得厌烦,只要遇上他就莫名生出些任由他胡闹的放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