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你的last order。”我轻轻笑着,用银制的小匙搅动黑色的液体。
“今天,大概不会了。”你笑着,擦拭洗净的杯子。
我低头而笑,你不知道我是个固执的女人吗?我从公文包里翻出一支笔,在杯垫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推给你。
“章语默。”你念着我的名字。柔和的声调,低沉的声音,真的有人能将人的名字念得优雅动人。
这一刻,我相信名字不再是符号,真真切切代表你眼中的这个人。
你取出笔,在章语默三个字下面写了你的名字,推还给我。
“乔墨笑。”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可恨我读出的名字依然像念代号。
“你可以叫我Joe。”
于是从我们知道彼此名字开始,你一直叫我“语默”,而我就像你其他的顾客一样,始终叫你“Joe”。
直到最后的时刻,离别序曲响起时,我才告诉你,我的英文名字叫做“Joy”。我甚至忘了问你,那个写有你我名字的杯垫,它还在吗?
“Joe,see you.”你的客人陆陆续续和你告别,只有我那一杯,仍旧没喝完。
你对我的坚持好像毫不奇怪。你和我聊天,或者看我在纸上写写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