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近乎情理的话竟使他声泪俱下。他呼号着说:“请别提起她吧。一想到她,我都快给逼疯了!”
“可为什么你不告诉她呢?”欧文说道,“迟早她会知道的。你总不能永远瞒着她。”
“哦,可是,我的朋友,请想想吧,对她讲她的丈夫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对她该是多么巨大的打击!难道告诉她摒弃生活中一切高雅豪华的东西,拒绝社会上的一切欢欣快乐,而去和我一起龟缩在困顿和沉默的角落里!”
“可是你怎么能对她保密呢?她必须了解情况。你们也要对急转直下的境况采取适当的措施!”
欧文的态度和恳切的话语激发起了莱斯利激越情感的想象力,于是,欧文便趁热打铁,在谈话结束前劝说好友回家向妻子倾吐心声。
第二天清晨,莱斯利居然对妻子和盘托出了。
“怎么样,她发牢骚了?”
莱斯利答道:“不,她惬意得很,情绪好极了!说实在的,她看上去比从我认识她以来的任何时候情绪都要高涨;她对于我,就是爱,就是温存和宽慰!”
“一个令人钦佩的姑娘!”欧文感叹道,“你自称穷光蛋,我的朋友,可你从未这般富有——你可知道在这女人身上拥有的是取之不尽的财富——美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