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说!”
蒋耘眼睁睁看着这尖利的簪子闪着寒光向着他的眼睛刺来,只这一瞬间,方才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悲壮的胆量便悉数卸掉了。
弋栖月手一停,眸子一眯,闪过三分狡黠和得逞的快感。
看吧,就是这样。
所以她不仅痛恨这个人,也瞧不起他。
每一个背主求荣的人,他的脊梁天生就是弓起打弯的。
“说。”
她手腕一翻,蒋耘便只觉得那骇人的簪子一直在眼前晃。
吓得战战兢兢。
弋栖月瞧着他却又笑:
“说不出实话来,朕瞧着,你这舌头也不必留着了。”
“至于牙齿……等去了舌头,一并去了便是。”
蒋耘这边只是一听,便吓得打颤。
弋栖月笑:“你不必怕。”
“朕会让你明明白白的,至少……也该让你知道自己有几颗牙。”
蒋耘一愣,随后却是几乎舌头打结地、破了音,急急道:
“是……是南国……南国世子……”
弋栖月一愣。
她对这件事情进行过分析。
只觉得应该不是东国人,应该也不是夜氏。
但是没准是易无书,更没准是墨苍落。
再或者,是什么外来之人……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竟是南国之人。
更没有想到,会是如今正为了国内之事奔波的耶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