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不识相的老金又打电话来,说他的事已办妥,订了位子请吃饭。老金说,阮姐是个厉害人,不知怎么那天看到谷雨就觉得投缘,请她一定要赏光。
谷雨正自心灰,一口回绝。过了一会儿,阮姐自己打电话来了,谷雨不好意思了,下楼去,见车后座玻璃摇下,露出阮姐那风情独具的脸。
这一餐吃得雅致而舒展,开席不久,老金就说有事先走了,留下两个女人面对面互酌。
“那天人多,看你不自在,今天我们可以放松点儿。我长期在外面跑,也不太懂你们的习惯,请你教教我。”阮姐慢条斯理地说。
谷雨这几天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不去想柏雪莱,本是无精打采的,但阮姐并不过分热情地劝酒劝菜,她看起来走过很多地方,有着极丰富的生活经验,健谈又善解人意。对着开阔的长江,徐徐地谈论着江洲湿润的空气、鲜美的江鲜、女孩子们的好皮肤。甚至讲到会考虑在这里买下一处房子,到时候就要请谷雨来做一个参考。
因此这顿饭吃得轻松惬意。谷雨也不由得想,这样练达又美丽的女人,用“恰到好处”四个字来形容最好,像温软的酒,入口恬淡,暗藏后劲儿,什么时候都能来上一口。
两人不知不觉已吃了不少,适量的酒也让人浑身舒畅。谷雨提出先送阮姐回家,阮姐轻轻一笑,说,先送有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