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有专门吃饭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店小二就吆喝着该吃早饭了。
我们四人一张桌子,四菜一汤,虽不精致,但也可口。
赵长卿和阿吾提坐一侧,我和二师兄坐一侧,但我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我有意不去看他。
这时,阿吾提说:“小主人,你眼睛怎么红?像兔子眼睛似的?是上火了么?”
我还没回应,二师兄就扳过我的肩,凑近关切地说:“让我看看……”
“不用……”我胳膊一挥,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忘了自己手里端着饭碗,一整碗汤全洒在他身上。
我慌忙起身,手忙脚乱用桌布去帮他擦,“对不起,二师兄,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他轻握住我的手腕,闲闲从我手里拿过桌布,自己擦起来,一身汤饭,神色却如饮了美酒,赏着美景,和煦温暖。
我更觉不好意思,于是说:“你去换一身衣赏,这身脏的我给你洗洗。“
二师兄擦完了,笑着看着我说:“好。你一说,我倒想起咱们在华山时,你给我洗了半年衣裳,你记不记得,你还说要帮我洗一辈子衣裳呢。“
一阵刺耳的椅子拖地的声音,赵长卿放下筷子,阴沉着脸,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