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远点头准予,秦子衿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谢谢姨母!”
“跟姨母客气什么!”安夫人顺势捻起帕子,替秦子衿擦去眼角的泪痕,“好孩子,可别再哭了,没得叫人心疼。”
秦子衿傻眼,自己可是做好准备要来秦明远面前告状的,若是不哭,怎么卖惨呢?
于是秦子衿装作羞怯的模样往后微退一步,抬手想将安夫人的手帕推开。
然而她一抬手,宽松的衣袖垂下一截,露出胳膊上的一条青痕,偏偏安夫人眼精,一把抓住秦子衿的手,稍稍提起衣袖,便看到秦子衿瓷白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夫人又惊又心疼,忙将秦子衿手里的木匣子接了放在一旁桌子上,柔声问:“这疼吗?”
秦子衿不疼,反而有些慌张……
她手上这些伤痕是她刚才画出来的“证据”,为的就是一会儿装惨的时候给秦明远看的。
这些伤虽然画的逼真,但稍一用力,便能擦去,若是安夫人也拿帕子擦,可不就要露馅!
秦子衿立马拧眉轻哼了一声,哭着道:“姨母,您捏疼我了!”
安夫人赶紧松开秦子衿,“何人如此歹毒,竟对你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让为父瞧瞧!”秦明远也紧张地起了身。
秦子衿后退一些,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提了些,又快速放下衣袖,跪到地上哭着说:“爹,实在不是女儿骄横,是那嬷嬷虐打女儿,女儿实在受不了,才会反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