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阳不想祝开运了,就开始想韩菲儿。想着是不是利用这个空儿去见见她。一想起韩菲儿,何东阳身体里就不由自主地迸发出了一股热流,心跳也随之加快。但很快何东阳就将这不该生出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强压了下去。他真的是不该有,韩菲儿顶多只能算作是父女般的忘年交,别的什么都不能想,想了就不是人,是畜生。可有些东西,是由不得人的,越是不能想,它就越被想起来。人啊!真是世界上最矛盾的一种动物。何东阳将烟头掐灭到烟灰缸,准备给韩菲儿打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哪儿。就在拨得只剩下电话号码最后一位数时,何东阳停下了手指。不行!还不知道祝开运见他的确切时间,万一见了韩菲儿,陶心武突然把电话打来,他甩下韩菲儿去见祝开运,那不是成心找难受吗?还是再忍忍吧!见过祝开运后,他心里也就踏实了,再去见韩菲儿,就没后顾之忧了。这样想着,何东阳仍起身出门,他想去外外透透气。闷在宾馆,心里发慌,外面走走兴许会好些了。
正下楼梯,还没下到最后一级台阶,却见韦一光迎面走来。何东阳停了停,朝韦一光看过去,“一光,一光……”
韦一光一抬头,也看见了何东阳,勉强笑笑,道:“是何市长啊!真是巧啊!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