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一听,立马摇了摇头,“不行,这几个人还不太稳定,我还得看着。”
“不够稳定?”我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简单来说,你现在阳气不足,就算是用你的血,刻出的箴言,效力也要大打折扣。”白翊随口道,“再说了,这是你的功德,不是我的。”
我朝前面的竹林茅草房看了看,毛月亮透下支离破碎的光斑,低矮的茅草房,就像是蛰伏在竹林里的恶兽。
一想到这样的茅草屋里,藏着一个怪异的老先生,我这心里,不禁发毛。
“那,那我进去了?”我咳嗽了一声,原本想要壮胆,可是,咳嗽声尖细得反倒像是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下,更显诡异。
白翊随便点了点头,我这心里越发没底。
站在茅草屋的后门,我咽了口气,正欲抬手,这老旧的柴门,居然自己吱呀一声,掀开了一条缝!
一股阴冷糜烂的气息,就像是长了毛的手,突然扑面而来。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脚下,就像是灌了铅,根本迈不出一步。
“喂,你也不用怂,”白翊玩儿起了自己的指甲,“反正你的这条小命,也只剩下三个月,既然都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你不妨胆子大一点。”
白翊这话虽然很糙,可道理确实如此,无论我怎么选择,死亡时间一到,我该翘辫子还得翘辫子,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