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自古谁无死,不作死,也得死,不是吗?这么一想,就轻松愉快地选择了作死这条路。走上这条路,当然就会越来越难。因为每一次写作都要放弃应该,选择不应该。换句话说,就是挑战:挑战自己的神经,也挑战别人的神经。
自己的神经挑疼了,忍一忍,养养伤就过去了。别人的神经挑疼了就不这么简单,轻则惹人不高兴,重者骂你神经病。那些挨骂的写作者还少吗?我偶尔伸着脑袋让别人骂两句,小意思。
一个不本分的写作者,干的就是挨骂的事。当我想通这个问题之后,我就有点欣赏那些被骂的写作者了,甚至会想,如果谁的作品只听得到赞美,读者说好,编辑说好,专家也说好,我都会有些可怜他了。因为在我的心目中,有人愿意骂的作品,才称得上是好作品。
然而,要被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又有谁真正心甘情愿地被骂呢?所以,我很理解取得成绩就果断收手的人,因为他们清楚再写下去可能得不偿失;也理解抱着自己的作品四处宣扬的人,因为不那样做,写作注定是一件入不敷出的苦差。
说实话,我也很难摆脱为自己作品吆喝的宿命,因为要活命。值得庆幸的是,我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创作本身,把每一次写作都当作是一次历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