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胡亚娟已将猪蹄和好几样何东阳爱吃的菜端了上来,丈母娘也炒完了最后一个菜从厨房里出来了。她对何东阳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多转变。这次,要不是何东阳,也不知道胡亚生得在监狱里呆多久呢?人啊,没有工作的时候,工作是多么重要,当失去自由的时候,工作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的儿子有自由,她还能看得见摸得着,她心里就觉得踏实,工作不工作,当不当官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胡亚娟还特意拿出了一瓶金州红,给何东阳和胡亚生倒了满杯,又给母亲和自己倒了少半杯。饭吃得很舒服,也很开心。何东阳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真是吃得有点撑了。刚放下筷子擦嘴,手机响了。
挂断电话,何东阳起身,不好意思地看看胡亚娟,又看看丈母娘,说:“单位有事了,我马上得回去!”
胡亚娟像一株枯萎的三叶草,用蔫蔫的眼神望着何东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她盼着何东阳回来,绝不仅仅是吃一顿饭,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女人需要的她同样也需要。可自从何东阳当官后,她的很多需要都在与日俱减。尤其在西州的这一年里,她像一个守寡的女人,夜夜盼着丈夫温存的胸膛,可就连这些做妻子最基本的需求,对她来说都成了一种奢望。丈母娘望着女儿,笑笑说:“东阳是公家的人,我们谁也不准扯他的腿,你说呢?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