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废墟中,屋舍基本上没有保存完好的,如果仅仅是干燥也就罢了,进入雨季这里经常暴雨如注,年复一年的风化侵蚀下来,曾经致密的土质变得松脆,一点一点地粉碎,一有外力施加,便成为一片尘埃。
断壁残垣中突出的部位,皆被损磨了棱角,曾经充满生机的古代城市,正无声无息地被大自然消化殆尽。
苏衍他们怕被倒塌的房舍墙柱砸到,尽量找空旷的地方绕行。
林风眠和昭若雪还能勉强支撑,但瘦弱的曲惊鸿已经吃不消,再往高处爬非出人命不可,苏衍只好让昭若雪留在山下照看她,其余人继续前进,爬到中部的贵族宫殿时,多数人都已气喘如牛。
苏衍靠着已经成熟的“陨生蛊”,对这稀薄的空气本来还算适应,但靠着墙壁休息时,看到殿中的壁画,呼吸也立刻变得粗重起来。
林风眠一边喘气一边对他说:“阿衍,天工氏也太开放大胆了吧,留下的笔画怎么全是黄色图片,要在南京看上一看,警察叔叔非得请我们喝茶不可。”
这里的壁画都是男女交媾之状,画风泼辣,用色强烈,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再向里行,壁画的内容急转直下,全是地狱轮回之苦,一层层地描绘地狱中的酷刑,景象惨不忍睹。
凌光说:“天工氏名为氏族,实则是一个方国,有着自己的宗教和信仰,这些壁画应该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