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说得很隐晦,但李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的,她本不擅交际,也不喜与人周旋,何必因为别人的话而改变自己呢?
“谢谢。”李静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回过神,却见安夏双目放空,思绪似乎飘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不会回来,远到丢了灵魂,和刚才气势逼人的形象天差地别。
“安夏!”李静握住安夏的手,声音更大了些。
这是一双很温暖的手,李静没想到安夏的手这么温暖,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安夏的瞳孔重新聚焦时,嘴角却扬起凄美的笑容,像凋零的蔷薇。
坐在一旁的欧文将这边的情形一丝不差地看了去,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闷,他不愿看到安夏那种没了心肺的表情,空洞得像具……尸体!于是他站在安夏和李静的面前,嘴一咧,说道:“我能请这位美丽的小姐跳支舞吗?”没有指名道姓,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夏。
安夏换上像三月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胜过昏暗的灯光,一下照亮欧文的心,但是下一秒,她把李静的手放进了欧文的手心。
“欧先生真是善解人意,静刚才那支舞可是被你打断的呢。”
被他打断的?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
翠绿的樱桃沉入冒着气泡的香槟中,白皙的手轻晃三角形酒杯。
在橘红色的灯光下,安夏一袭白色长裙被染成淡淡的粉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块阴影,侧耳听着身旁人说话,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