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鼎颀揶揄道:“哟,看你开心还来不及。走,请你吃饭。”
“哪家?我刚回国,要请我吃好的。”于岿河和他并肩离开出口。
“行啊,去壶碟吃。”程鼎颀升了个腔调,“在澳洲吃得不习惯吧?”
于岿河皱眉:“壶碟那不在苏州吗?这也能重名?还是——”
“当然是树老板不负众望,今年年初顺利完成心愿,把壶碟开到浦东喽。”程鼎颀拍拍他肩笑道。
于岿河眼里满是惊喜:“不早说,走。我叫了专车。”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靠在黄浦江边的“壶碟”。
树老板远远招着手,早已等候多时。再看,门口还挂着个木质牌“今日休憩”。
与苏州那家总店装修的粉墙黛瓦不同,水面之上,黑色大理石路蜿蜒曲折,通向一座小而精的三层小洋楼。
挑高的门厅两侧散落着纯黑香木桌椅,精致的院落欧月蔷薇怒放,夏末炙人的热气尽隔绝在外。
门廊向南北舒展,两侧紫竹合围。内部纯色大理石地板锃亮,奶黄色桌椅可爱不失庄严,中西结合,室内室外情景交融,自然至尚。
于岿河跟程鼎颀笑道:“树老板倒底是会做生意。”
树老板远远地迎上来:“岿河啊,一年多没见,快过来让我看看。程鼎颀这孩子我倒是能月月见着。”树老板年龄已经不小了,笑起来眼角堆起层层叠叠的细纹,但满眼都是对于晚辈的关心和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