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停下不说了。因为他被激怒了。他没有掩饰他的恼怒,甚至愤恨,把积在心里的气全发泄了出来,甚至都不再顾及修辞,说得既不连贯,又有点乱。
“耻辱不在于一千五百卢布本身,而在于我从三千卢布中留下了这笔钱。”米卡坚决地说。
“那又有什么?”检察官恼火地苦笑说,“既然您这样失面子地,或者像您所说的那样,可耻地拿了那三千卢布,那么按自己的打算,从中留下一半来,又有什么可耻的呢?重要的是您挪用了三千,而不是怎样支配它。顺便问一下,您究竟为什么这样支配,要留出一半来?为什么,您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您能不能对我们解释一下?”
“唉,诸位,关键就在目的上面!”米卡说,“留下这一千五百卢布也是出于卑鄙的念头,也就是出于算计,因为在这种情形之下,算计就是卑鄙的行为……而这卑鄙的行为延续了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