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这番话,旋身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郝风楼看了地上依旧还在磕头的闫恒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因为在此之前,这个老家伙还希望将所有的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若是遂了他的心愿,自己便是被千刀万剐只怕也不够。
而郝风楼唯一能庆幸的是,如今自己是胜利者,那么现在闫恒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活该。他几乎可以想象,在接下来,这位闫大人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会乖乖地写上一份致仕的奏书,然后乖乖地回家听候发落,若是幸运,致仕奏书得到批准,或许他还能以致仕官员的身份衣锦还乡。假若运气不好,一个驾贴过来,只怕接下来,郝风楼就要和他掉个样,到时少不得要以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身份要去探望一下这位罪官了。
郝风楼没有再多想,便快步跟了出去。
朱棣没有做声,只是在前头走,也没有理会在后头亦步亦趋的郝风楼,就这般被人拥簇,抵达了大理寺外头。
这大理寺外,早有如林的禁军乌压压地拥堵了整个街道。
数百个内官和宫人束手而立。禁卫挺直,手持刀剑,如标枪一样。
宽大舒适的乘撵足足占了半个街道,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