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努力逃离,努力遗忘,最终又努力回来。
就像《生命册》里,虫嫂的大儿子,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一生怨恨而拒绝相认,怨她让全家抬不起头来,曾离家出走,最终回到老家县城的教育局,遇到乡亲的求助尽力帮扶。李佩甫对人性的复杂度,剖析得精细得当。
就像苏童的小说《黄雀记》中的“小仙女”,伤极,恨极,还是要回来。
多数人终身带着出身的负累与印记。这在同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的作者中,就可以窥见一斑。
苏童的《黄雀记》,如匠人雕花,尽善尽美,不论是语言表现、人物描绘,还是情节推动,都有着苏杭式的文艺精巧,充满艺术感。
生长于上海的金宇澄的《繁花》,写不尽上海小资生活的纸醉金迷、莺莺燕燕。世纪六十年代,他们流行的物什,是许多三四线小城在当代都未曾享有的,可见多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