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么察觉不出您为我感到莫大的喜悦呢!”
我听出她话中的贬损之意,试图安抚她说:“可是,孩子……”
只见她身子霍然一正:“您别老是叫我‘孩子’,您明明清楚我无法忍受这种叫法。您究竟又大我几岁呢?您不是特别感到惊喜,对此尤其不是十分……十分……关心,或许我有资格冒昧觉得讶异。不过话说回来,您为什么不应该高兴呢?毕竟这间陋室将关闭几个月,您可以趁机休息喘口气,和同袍在咖啡馆里玩玩塔罗牌,摆脱服侍病人的无聊差事啊。是的、是的,我相信您确实感到高兴。您又可以舒服过日子了。”
她的话一句又一句重重击来,深深打中我惶惶不安的良心。我毫无疑问露出了马脚。我很清楚,这种时候她若是情绪一上来,会变得非常危险,于是我试图把争论转化成轻松有趣的谈话,好转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