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尼说:“大白天那儿不会有什么野兽。”
但是裘利亚继续吠叫着,同时跳过围栅,在那儿停了下来。指示猎物的吠叫已转变为失声狂吠。列拨用哈叭狗的笨重姿态,爬过老猎犬轻轻跃过的围栅。它也凶猛地吠叫起。
贝尼说:“真的,我知道我的判断比一只好狗的嗅觉更准确。”
他停下大车,拿起他的枪,和裘弟一起翻过围栅,向两只猎狗走去。一只公鹿卧在围栅角落里。它摇着它的头,用它的杈角摆出威胁的架势。贝尼举起枪,随即又放下来。
“现在这只公鹿也病了。”
他走近公鹿。它并不动弹,只是耷拉着舌头。裘利亚和列泼好似发狂了。他们不明自,一只活生生的猎物为什么既不角斗也不逃走。
“用不着消耗弹药了。”
他从刀鞘里拔出猎刀,走近公鹿,刺进了它的咽喉。它非常平静地死去,对它目前悲惨的情况来说,距离死亡只是一极短促的一步而已。贝尼赶开狗,仔细地察看这公鹿。它的舌头又黑又肿,两眼水汪汪地发红。它和那只快要死去的野猫一样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