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另一边的周诺,周诺仍是带着得意的神情。这支乐舞队训练得已经极为纯熟了,他们刀来枪往,挥盾阻格,脚下又忽进忽退,动作虽快,身形却全无滞涩,连衣服都不碰一碰。周诺见我看向他,得意地道:“楚将军,你看这八阵舞如何?这八阵随时可以变换,一年前我在符敦城一幢古屋的壁画上见到,经过斟酌,编成了这个八阵图。”
我笑了笑道:“不知这八阵图是否可用到实战?”
我说这话已带有试探之意,周诺并没发现我用意,他将酒杯放案上一敦,笑道:“楚将军果然神目如电,我变化八阵图,本意正是要用到战阵上,编成乐舞实是为了让人看得清楚些,楚将军你看。”
他拍了拍手,那舞队一下按盔缨分成了黑白两组,黑组围成一个圆阵,白组则排成了军中惯用的冲锋阵模样,随着大鼓一击,那围成冲锋阵模样的白组像一柄尖刀般冲了过去,直插入圆阵中。这圆阵有些像常用的方圆阵,但是灵活性却不可同日而语,冲锋阵一进来,圆阵中突然疾分疾合,每冲进一个白缨武士,圆阵便像磨盘一样转动,两队虽然人数相同,但是圆阵隐隐却有包罗万象,无穷无尽的气象,白缨武士的阵形登时被绞得七零八落,一个个被推出阵形。随着圆阵的绞动,还在慢慢向前,只不过短短一瞬,白缨武士像是被圆阵吞没过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