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笙明白他的想法,虽说商人赚得多,但商人被很多人瞧不起,所以大多数经商的人都愿意家里出个做官的,薛家就是如此。有了功名在身,哪怕官职不高,说出去也占了个有头有脸,谁敢瞧不起?
因此曲时笙猜测薛韫压根不是诚心实意想做官的,他只是为了家族能够更加昌盛,后半辈子能过的再顺遂一些,做文官一天忙的焦头烂额,他才不愿意。
前世她对薛韫了解不多,今生也不算多,只是前世她到了青楼后,偶然听过来的客人谈起,薛韫在朝堂上直接质问建琮帝曲家的事,被建琮帝下了狱,还是薛家掏空了大半家底建琮帝才同意放人,但必须外传他被建琮帝处死,不可让他在京城出现。
并无什么瓜葛的两个人,曲时笙不明白薛韫这么做的目的,所以瞧着薛韫向自己走来,曲时笙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知道我是个风流倜傥的,可曲姑娘如此目不斜视的瞧着我,我却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薛韫将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对着他自己那张脸连扇几下。
曲时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不通,这么热的天儿穿着一身白来湖边,也不怕弄脏了衣摆。”
“这倒是那么回事。”薛韫将胳膊举起,打量了一下衣袍:“可我家里给我准备了很多相同款式的衣裳,穿一件扔一件,根本就没有浣衣的人,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