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散兵来到我身边,站在那里望着我。
我仰望着散兵学着其它僧侣一样,开始与他对白:
“菩堤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
散兵接上:“一悟言下大悟,顿见真如本性。”
我没想到他对偈语也有所知,便再问:“你懂佛学?”
“这点所知连皮毛都不算。”他笑着答,看我的眼神却有几分迷离,我们眼神相撞那一瞬,我脸红了,迅速将目光转向辩经会的僧侣们。
傍晚,索朗次然跑过来告诉我们色拉寺要关园了,他依依不舍把我们送到门口。
“姐姐,你真的会寄课本给我吗?”
“会的,一定会的,等我一回到深圳就把课本给你寄过来。”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临上出租车前,我又拿出一些钱交给索郎次然:“把这个拿着可以买些本子多写些汉字。”索郎次然涨红了脸,坚决不肯收,我强行地将钱硬塞进了他的口袋。
坐上出租车时,散兵突然说出他的感悟:“布达拉宫是宫殿,大昭寺是庙宇,色拉寺则是学院。”
海涛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大昭寺门前是否有这样的感觉,西藏人拜佛跟我们的目的是不同的,他们从不为自己的名利富贵祈祷,而是希望神佛能饶恕自身的罪孽,祈祷大地苍穹的美好和万物众生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