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蒽说着又要跪下身去,芷蘅连忙扶稳她,芷蒽流泪道:“芷蒽求姐姐成全。”
芷蘅确是一惊非小。
赵昱卓病入膏肓?却想要见自己一面?此事,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缓缓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圆桌前,倒一杯冷香碧,回忆的尖锐总是能刺入心的最深处。
赵昱卓那翩然身影闯入脑海里,是谁?曾按笛相送?是谁?曾为她放弃了所有尊严?
可是……
芷蘅心旌微怅,自知害赵昱卓不浅,此番若是去了,想必又将会惹来诸多猜测与麻烦。
况且如今,江沄才死,李昭南心情尚在沉重中,她又怎能离开?
芷蘅略一思量,转而回身对芷蒽道:“芷蒽,我与赵公子虽是好友,但,我却已为人妇,毕竟男女有别,怎么好说去便去?”
芷蒽一听,面色倏然冷了去,那原本娇弱的样子,怒意忽然高烧:“男女有别?皇后……洞房花烛、新婚之夜时,您又可曾想过男女有别、已为人妇?”
芷蘅身子一颤,回眸看向芷蒽,柔弱的芷蒽,何时说话如此刻薄?那心中不堪提及的痛楚刺痛着她,芷蘅目光凛凛,肃声道:“芷蒽,我念你年纪小,你我又有姐妹情分,不与你计较,只是你已是赵公子的妻子,他生病在床,该要照料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若你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