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晃人眼的镜势看着有些眼熟,夕霜重新绕到石碑正面,偷袭她的人非但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无声无息地隐匿在阴影中,仿佛刚才依旧只是错觉。
不,不是错觉,夕霜能够清楚地感应到对方镜势中的杀气,尽管没有真正伤到她,耳朵尖还是被杀气刮到一丝,生疼的。
她直愣愣地盯着石碑好一会儿,确定背后的人没有要现身的意思。夕霜低声问道:“白衡齐,你故弄什么玄虚,我刚才看到你的脸了。”
镜势是熟悉的,脸也是熟悉的,夕霜才不会看错对象,只是白衡齐的神情有些呆滞,好像那股子别人学不来的灵气被什么给抽走了,留下个空壳子。
“你不回来也就算了,跟着你去的那些甘家弟子呢,总不能被你祸害到一个也回不来了吧。家主临走前肯定和你说过,必要时候可以牺牲,那你就把所有人全部给牺牲了,就留下来你一个人?”夕霜说这些没有依据,可眼前就见着白衡齐一个,其他人不会扔下他逃命。那么最坏的打算是白衡齐是唯一的幸存者。
夕霜刚刚想到这里,抬起手来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她怎么又给混淆了,这会儿所在的位置是无凝烟,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依旧正常。她刚才虽然看到的是白衡齐,又怎么保证不是她脑袋中臆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