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康帝平心而论,是有几分嫉妒定北王的。但是那毕竟是他的胞弟,他不可能表现出来。好在定北王是个识趣的人,他自请戍守边关,数十年都难得回来一次。太后虽然总是念叨定北王,但是人不在跟前,萧康帝至少舒服了一些。
无论是帝王与臣子之间,还是兄长与胞弟之间的嫌隙,都是已经深深缔结,无法被消除和横越的。那内监知道,此番赵婕妤,算是说中了萧康帝的心头刺了。
定北王就像是一根不痛不痒的刺。虽然不痛不痒,但是若被人提起来,那便是令人恨不得拔之后快的了。
内监小声道:“奴才惶恐。”
萧康帝微微眯起眼睛,侧头缓缓看向内监:“朕自认为对定北王不薄。”
“皇上对定北王的确算是仁至义尽。”那内监道:“只是定北王毕竟是皇上的手足……”
萧康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朕也没有说要杀了他。定北王虽然的确权利过大,但是却也没有到非要杀了不可的地步。”
内监小声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萧康帝冷哼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了,北疆那里,也该换换新鲜血液了。若是再过些日子,只怕这北疆之地,当真是只知定北王,不知有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