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啊。
她还没爱上他,林言想。
否则,她真不知道下场会多惨。
林言想,夫妻一场,她在单译心里算什么。
他妻子?那肯定不是。
陪床陪睡的一个工具,替身?挺可笑的。
既然离婚协议书该签的字也都签了,林言不打算留在客厅,她还要留时间收拾东西。衣服鞋子肯定是要带走的,不能带走又用不上的就打包扔掉。还有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是她亲自从花卉市场挑选回家精心照顾过的。
如果单译不要,她搬不走,也得扔了。
想一想,林言就心里疼疼的。
这个家,她是精心布置过的。
现在,容不下她了。
当初,她真的努力把这个房子当她的家。
林言不想再想这些让人难过不痛快的事情,她转身要上楼,听到单译喊住她,林言回头,眸子里有似有似无的潮湿,单译愣了一下。
稍后,他淡淡开口问:“要不要喝酒?家里有红酒。”
林言明显不知他要干什么,站那儿没动。
单译也没等她回答的意思。
单译把茶几上的腿收回来,他起身去红酒柜里拿了一瓶十年珍藏的红酒。也不问林言同不同意喝,跟不跟他喝,自顾的就把酒打开,随手又拿了两个杯子回到沙发茶几上。
单译坐回沙发,往各自杯子倒了三分之一。
“说说话吧。”单译说。
林言踟蹰了半晌,轻声:“嗯。”
林言心情是真的不好,能有酒暂时消愁下也未尝不可。何况,她很不想去考虑些现实情况,就算喝醉了,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