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修被他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激怒了,冷冷道:“如果我是你,现在根本不会有闲心来参加楹联会,而是早就离开乾雍远走高飞了。”
陆沉奇道:“怎么说?”
张之修哈哈笑道:“你怕不是忘了那日在天下第一楼与本公子的赌注,就你这等酒囊饭袋,也敢妄想参加舌儒学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明知是必败无疑,到时得遵守赌约向本公子磕头,你还不想着赶紧逃之夭夭,免得将陆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竟还有心思招摇过市,更敢出现在本公子面前自取其辱,陆沉啊陆沉,你真是蠢货一个,无可救药!”
被蠢货骂做蠢货,陆沉别提有多不自在了,不过他也懒得反唇相讥,千言万语,都不如实际行动打脸打的响亮。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一边去,别耽误我对楹联。”他嫌弃的说道。
张之修火气噌的上来了,委实不明白,陆沉被削职夺爵,而今已不过一介贱民,怎的竟似比以前还狂了!
谁给他的勇气!
还有,他也会对楹联?
而且还是这等连自己都对不出来的楹联,简直可笑!
张之修怒不可遏,便要语出讥讽,岂料陆沉压根已经没有了和他继续唇枪舌剑的耐心,只当他是空气一般,无视走过,径直到方雪臣面前,拱手道:“献丑了。”
不知怎的,方雪臣见到他似乎有些激动,从他上台起,脸上便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惊喜之色,此刻连忙回礼道:“阁下之联,必是非同凡响,怎会是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