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奴婢不明……”
“忍冬,多事之秋,宁寿宫上下都要耐得住。同在一起的花,一株败了,就会累及一瓶芬芳,烂也烂在一处了。”
时宜牵起唇,面上笑意却不是和颜模样。
先帝皇后、嫡母、太后……这些东西能唬的了外面的人,可对她这个太后掌权的疑心与不满已经种下,不结花摇叶反倒是稀奇事。
而且这些,纵然能唬住外人,撑一时体面。
只怕有人身在其中,是不肯认的。
时宜在匣子里摸索的手,因想到这一茬而停顿,片刻过后,扔下颜色青葱的玉钗,翻出另一只更庄严贵重的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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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煊立在花厅正中,合身的龙袍衬他气宇轩昂的少年意气。
只是脸沉得厉害。
见时宜扶着忍冬的手进来,礼是行得很快的,只留个时宜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妥妥帖帖嵌在冠中的头颅。
“哑巴了?”时宜却没因他看上去还算恭敬的态度和缓下神情,走过他身边时不曾停顿,更别说免礼了,“看来茹贵人的哑症是该叫太医去瞧瞧,等传遍整个内廷,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