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又劝导了一阵,不痛不痒的话倒也纾解了女皇的阴郁,她叫人传婉儿速来本是想借机讨论立储事宜,可婉儿出现后,她保持了缄默,无论如何,婉儿毕竟是外人,于是一直敷衍着。
女皇的心态,婉儿摸得很清楚,既然她不肯亲口说出来,那就配合着装作浑然不察,这出戏总是要唱好才行。
从长生殿告退后,婉儿明白现在庐陵王回宫只差一个台阶了,女皇姿态端着,心里却焦虑着,是该搭把手了。
她想到了张易之,狄仁杰的铮铮进言固然余味无穷,可枕边之风更是具备春风化雨的奇效,这一刚一柔,女皇必然心志坚定如磐石。
是够需要单独会见张五郎?婉儿有一丝犹豫,自从受了黥面之刑后,与张昌宗已是基本决裂,现在主动去见张易之怕是多少有些尴尬。不禁想起有时偶遇张昌宗,他那有话想说却无能为力的样子,真是好笑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