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不过听起来好像考虑得很成熟的样子。
我抓了抓额头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从闻到医院的味道开始就有些微微发痒,结起的痂在我手贱的干预下大半已经脱落,这种讨厌的动作实在太具有习惯性了,就好像抠青春痘一样停不下来。大概会留下痕迹吧,我也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是这个位置,没准会显得发际线靠前也说不定。
这家医院是本市建立时间蛮久的一家私立医院,也是第一家私立医院,就连我都知道。不过我们家一家三口都被严岩家所属的市医院承包了,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就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居然还有了点儿迟来的新鲜感,病房环境自然不用说,休息区看起来也好像是刚刚重装过,显得干净又清洁,色调搭配也充满了暖意。
大概此时临近晚饭时间,病人都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待着,休息区靠近楼层的出入口,陪护的家属端着打来的饭菜接二连三地从电梯里钻出来,消失在各个病房里,食物的味道在空气中叠加起来,即使是这样的环境里也完全没有任何愉快的感觉,让我更是对医生这个职业心生了无上的敬意。我看着那些忙前忙后的家属,仔细想想不管是催尚杰提起的车祸理赔还是住院手续的办理,我统统都没有概念,好像连病历本在哪儿都不知道……虽然总是在说爸妈忙没有时间管我什么的,但我确实是个被照顾得很好的孩子啊……究竟是怎么长成这种有着乱七八糟心思的死大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