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亦谨只是沉默着,一时之间只有清脆而并不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轮声萦绕在周围。
叶冰凝的心越来越沉,对方的沉默似乎在给她施加一道道的审判。审判她的不大度和自私,审判她对于妄想束缚一个身居高位男人的荒唐想法。
在这个时代,女子不让自己的丈夫娶妾,是违背了七出之罪的。叶冰凝向来对这种陈腐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此刻,久违的慌张和不安又在她的心头死灰复燃,她竟然不知所措,万一夜亦谨的真实想法并不是同她一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也想享齐人之美,那她要怎么面对?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顿时席卷了叶冰凝全部的心神,她紧张得头皮发麻,神经质地不断干咽着,她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夜亦谨沉默的每一秒钟都好像有十年那么长。
直到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冰凝,我不会纳妾,我只要你一个,从前是,今后也是。”
他的眼眸在昏暗的马车灯下显得尤为深邃,直直望进叶冰凝眼底时有一种令人想要溺死在其中的温柔:“你对自己有信心一些,也对我有信心一些,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