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生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大约是范瑞两三年的工钱,但银票上面的面值确实不小。
“......”陈桐生说:“这么多,侯爷,我这是要签,签卖身契了吗。”
“多么?”宋川白装傻:“宋芷兰一次也要花这么多吧。”
范瑞:“?”
你骗鬼。
陈桐生:“???”
原来在侯府当差有这么多钱的吗!还是说因为宋芷兰跟侯爷有一份亲缘关系所以领的钱额外多?那我为什么拿这么多钱?
当街跟宋川白推诿起来是不现实的,他全然没有给出去又收回来的理由。陈桐生想起了,她小些的时候干过一件很蠢的事情,那时宋川白来见方鹤鸣,那一年冬天没有下雪,显得很干。宋川白穿着大氅,看见陈桐生,便叫身边人封个红包给她意思一下。
陈桐生不愿意接,她记忆里红包是长辈封的,宋川白架子挺大,可是看上去年纪未必比她大,更何况那红包封的也大,这就不禁会令人想到另一层含义。方鹤鸣身份特殊,他自己要注意,他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都能收的,陈桐生从小养成了这方面的警惕性,方鹤鸣又不在眼前,她更不敢收了。但是对方好像地位很高,拒绝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陈桐生接了红包,突然一撒手,做作捧读:“哎呀,掉了。”
封红包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