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青瓦,闲话桑麻,子期哥哥你看,连回廊的月亮都比咱们应阳大上许多。”
酒水清冽,滑过喉头带着点点的甘甜,风吹过他的衣衫,何飞安静地站在一侧,片刻才听顾子期开口,“回廊的月哪有比应阳大。”
“爷?”何飞不知道顾子期这话何意,回话间带了丝小心的意味。
“自言自语罢了。”顾子期随手丢了杯盏,“你一会派几个人先回蜀国探探消息。”
“是。”何飞点头,蜀国是要回的,还得快。
“如今,咱们怕是真要在回廊住上些许日子了。”顾子期起身拍着衣袍上的尘,眼神不由落在何飞脖子处的胎记上,抬手虚空点了点,“以后你出门把这个掩了,莫要被人看到。”
何飞摸着脖子,就听顾子期补充道,“容儿既然还活着,以后你出去便小心些。”
风徐徐吹过,烟云遮住月亮,顾子期又看了半晌,这才转身离去,空留下满院的寂静。
比起气氛古怪的林府,赵衷这边显然要轻松许多,只是盛夏将至,赵衷苦夏的毛病多少让人有些犯愁,这行军赶路,这不吃东西怎么挺得住。
药渣被洒到路旁,元容看着赵衷越发不好的身子有些焦急,药汤饮入口内,元容连忙从漆盒中取了蜜饯给他,见桌上的饭菜又没怎么动,只得劝道,“您这一天一天的吃不下东西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