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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珠胡思乱想许多,冷不丁的肩膀被人从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这才缓过神,对上秦缙满是关切的神色,他斟酌用词,犹豫开口:“宝珠,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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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为何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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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缙眸含无奈,指了指沈宝珠的下颚犹未消散的红痕,“你莫要同我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撞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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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珠杏眸圆瞪,忙不迭的取了铜镜,揽镜自照,下巴那抹红痕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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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表兄提起,我竟不知。许是哪里磕碰到了,不碍事,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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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秦缙不信这套说辞,但沈宝珠坚持,他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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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宝珠扬起的一抹微笑,秦缙摸了摸鼻翼,到底没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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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测,弄伤宝珠的人是陆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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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珩自幼养在乡野之中,未曾与宝珠亲近,兄妹之间的情谊淡泊如水,宝珠还曾欺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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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未必不会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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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纵使娇蛮但已知悔改,到底是个小姑娘,陆珩不该继续对她抱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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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这个劳烦你带回去给骊珠表姐。”沈宝珠白里透红的掌心托着一个白底青花缠枝的圆形瓷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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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未打开都能嗅到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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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上回答应送给骊珠表姐的脂粉,就有劳表兄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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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缙伸手欲接,少女的指尖微凉,不经意划过秦缙的手背,对方蓦的缩手,脸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