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韦皋拿着盘缠,登上回家的小船时,她不是没有来送别。起初担心荆宝和她的出现会耽误韦皋的启程,但是拗不过心中的离愁别绪,在船要起航时,收到离别书信的荆宝还是带着她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河岸。善解人意的荆宝开口提议,不妨带上玉箫让她一路服侍!韦皋听了,却坚决推辞了这番好意。理由显得那么的浅薄、推诿,只道是,若是带了她去,怕造成她与荆宝的数载分离!站在离别的渡口,韦皋取下手中的玉指环并写了一首诗歌一并递给她,声情并茂地说道:“少则五载,多则七年,娶玉箫。”就是这么一个诺言,就是这么一枚小小的信物,一首柔情百转的小诗,就足以让她在初恋的甜蜜中迷失了自我。
她手里紧紧地攥着这枚玉指环,心甘情愿地在岁月的河流中等待,愿风雨侵蚀自己的容颜,愿霜雪冰封自己的内心,她情愿如此这般默默地等待,等待韦皋“少则五载,多则七年”的承诺兑现。然而,五年过去了,她依然盼不到他的身影,无奈之下,她只有跑到鹦鹉洲去默默祈祷,“韦郎啊韦郎!不知你何日能归来娶我玉箫?”回应她的只有潺潺流水和簌簌纷飞的落叶。鹦鹉洲畔不知道曾经留下过她多少哀伤、孤独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