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想出来的解释大概应该是这样的,那时的娜拉是作为女性解放乃至个性解放的象征流行的,然而易卜生让娜拉出走,“砰”的一声门响就算完事,出去以后怎么样了,一个字没提,大家未免心里惴惴的,鲁迅还为此做过“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而《少奶奶的扇子》恰好给出了另外一种关于家的结局,不尊重女性的娜拉丈夫换成了相反的爱格丈夫,走的人又回来了,小家庭甜甜蜜蜜又过下去了。
大家向往解放,但勇气和底气都有所不足,号称旗手的胡适、鲁迅们虽说极口称颂娜拉,但却连娜拉那样摔门而出都做不到,所以还是演演少奶奶让人塌实。
另一种的农村试验
现在一谈起解放前的农村改良的试验,就是晏阳初的定县和梁漱溟的邹县,其实,除了这两位大名人之外,还有别的一些人也做了类似的努力,比如段绳武。此公原是直系军阀的一员悍将,当年我修军阀史的时候,这个名字就老冒出来,最大的时候做过孙传芳的军长。
孙倒台以后,他还做过国民政府的师长,后来弃官不做,但没有像他主公那样去吃斋念佛,而是举家迁到绥远(今内蒙)的五原(1931年),立誓开发西北,创办屯垦合作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