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有些喉咙发紧,压着声音,“你先走吧。”
陆思意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眼底有阴霾闪过,手指紧紧地扣住轮椅的扶手,直到指尖泛起病态的白,才缓缓松开。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寻常无异。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言肆。”陆思意滑着轮椅,在他身后几步停了下来,抬眼看见那男人正眉头紧皱的盯着那一角摔碎的茶具残骸。
牙龈咬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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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要剧烈运动了,记得每天换药,伤口不能沾水,最重要的一点,就算再痒也不能碰。”医生一边叮嘱,一边把东西往自己的医药箱里收拾,临走的时候还念叨,“这么深的伤口,要是再不注意,估计得留疤咯。”
“谢谢您。”
姜稚鱼道了声谢,撑着身子想从病床上坐起来,一边的艳姐看见,走过来把她又按了下去。
“你给我乖乖躺着,知道你的伤多严重?这就想起来,真想留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