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旺克沃感到非常狼狈,倒不是因为那些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像稻草人一样的群众对他揶揄和嘲笑,而是由于那一个个骨瘦如柴、两眼深陷的人本身就是对他无声的控诉。其实如果他们在往行李箱里装牛奶、蛋粉、麦片粉、罐头肉和鳕鱼干时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眼瞅他,他大概会感到更加不舒服。以他的为人来说,面对着这种凄惨景象,只有他交上这得天独厚的好运,他确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这样他又当如何呢?他有一个妻子和四个孩子,他们住在偏远的奥格布村,完全依靠他找到并送回去的这点救济品活着。他不能眼看着他们断粮呀。他所能做的——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至多就是当他获得像今天这么可观的供给时,分出一些给他的司机约翰逊;约翰逊有一个妻子,还有六个,也许是七个孩子,他的月薪只有十磅,而卡利的市场价格已上升到每个纸烟罐一镑。在这种情形下,一个人对群众是完全无能为力的;一个人充其量只能对他的近邻有所帮助,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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