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瑛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池时的脑袋,“嗯,明日去了便知晓了。你好些用饭,今日来去匆匆,先前都没有好好瞧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可是你为了救周羡,受了伤?上一回你受伤的时候,也是这般样子,嘴唇都没了血色。程师兄没有给你开药调理么?这春日里你本来就容不得那花粉,难受得紧。”
“身体再虚些,就容易生病了。阿娘给你炖的燕窝,你也乖乖地喝着,哪里就像是鼻涕冻儿了。天渐渐热了,也不要贪凉,一会儿我就同久乐说,出了冰碗,也不能给你买。”
池时一听,顿时垮了脸,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知道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河里有尸体,也不要自己个去捞,免得寒气入体……夜里也不要看卷宗了,得早些睡。”
“哥哥怎么不买个摇篮,把我装里头,你半夜三更起夜的时候,还伸腿一蹬,摇上一摇?”
池瑛笑了出声,“我倒是想。可哪个摇篮,装得下你。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几日我寻摸了几头好羊,养在了咱们家的外头的那院子里。到时候叫人挤了羊奶来,给阿时喝。”
“她光长个儿了,薄得像是一层纸一样,风都能吹走了。”
姚氏听着,赶忙将池时提了起来,在她身上这里拍拍,那里拍拍,又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儿,转得池时脑袋都要晕了,方才说道,“我的儿,是哪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