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浑身冰凉,手脚麻木,也不知是在路上还是牢狱里,只下意识地大喊:“儿子……”声音是沙哑的,怀里空空如也,儿子已经不知去向.
她挣扎着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冰冷的石板上,伸手一摸,周围是冰冷的墙壁,四周空空如也,立刻明白,自己是被关押了起来.
她大喊一声:“来人……”然后,用力拍着墙壁,可是,墙壁很厚,四周寂静无声,依旧黑沉沉的一片.
不知喊了多久,声音都快嘶哑了,还是无人应答.她靠着墙壁,身子颓然下滑,此时,饥饿感又涌上来,又饥又寒,几乎再也支撑不下去.
门外,一个女人悄然提着灯笼站定.
向兴奋的猎人终于抓住了猎物,欣喜若狂,却又忐忑不安.她最大的心愿是好生折磨屋里被关押的女人,这是多时的心愿,比折磨婉婉的欲望强烈多了.可是,自从挨了公子的两下鞭打,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她也怕身份暴露.
心里的兴奋感越来越强烈,如果杀了这个女人,岂不一劳永逸?对于男人来说,再念念不忘的女人,只要死了,价值就不如活生生的女人.公子虽然自己不承认还在迷恋,可是,她却知道,她是个女人,在当初的射柳节上就知道,公子那样讨好的眼神,是从未在自己或者任何其他女人身上出现过的.这个女人,比耶律观音更可恶.现在关在这里,难道仅仅是威胁岳鹏举?何况,岳鹏举此次勤王大功,一定会再次升官,夫贵妻荣,花溶的日子岂不是更加好过?她忿忿地,这个贱人,岂能一直如此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