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佣人几次,佣人却毫不知情。温言即刻动身随佣人回温宅,一路上心惊肉跳,生怕父亲有个好歹。谁知刚一进门,父亲就从正厅迎了出来,拿她当座上宾似的,让进了屋。
她什么也没说,只默默观察,发现父亲精神焕发,倒不像是有什么病痛的,提起来的一颗心总算稍稍回落。
“父亲急着差人来找我,可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温父稍作铺垫,便把整件事讲给女儿听了。原来是突然想起几年前徐大年妄图在石头胡同的当铺生插一杠子的事儿来。前有孙永昌,后有周庆余,徐大年一仆二主地侍奉下来,竟然地位越发稳固。温正元本以为报仇无望,也就认了,谁承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他成了周庆余的岳父,地位突然拔高。平日里拿鼻孔看人的徐大年,竟然也抽空登门拜访了。
温正元倒没把人拒在门外,脸色却也说不上好。徐大年出任商会会长的这些年,处处都要压他一头,温家生意难做,姓徐的不曾帮衬,反而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少做,如今竟然寡廉鲜耻地请他在女婿面前说好话。温正元表面上倒是大度,可私底下早就谋划起来,要让徐大年实实在在地跌上一跤。
温父把来龙去脉跟女儿讲明,已是口干舌燥,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两口,稍作停顿,又说看上了徐家六福街上的翡翠楼,硬逼着徐大年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