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穗和宫女送出宫后,宫识鸢去付斟时的衣橱找了一身衣服给自己穿上,水蓝色的长衫在萧瑟的深冬显得有些单薄,可衣服却有些大。
宫识鸢的身量在女子中已算是高挑,当时教她跳舞的舞娘还夸过她,“公主腿这般长,跳起舞来最是好看。”但如今她已经没机会跳了,付斟时也已经等不到了。
她将袖子倦了两道方才将手露了出来,在院子里抬了一张椅子,一方桌案,上面摆了一副茶具,茶杯却只有一只。
黑陶釉色的瓷杯,当初被父皇踢翻桌案时摔碎了,让花穗去宫外找了最好的制瓷师傅,用金线修补好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靠在椅子上,抬头眯着眼望着不太明亮的太阳,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是没有做的。
想来想去,如今放不下的就只有自己那位小弟了。
小弟生的更像父皇一些,年纪轻轻就已经能过看出飒爽之姿,他们这一家人,生的都挺好看的。
宫扶清极为的黏宫识鸢,半个月前还来看过她一次,只说:“阿姐这几日怎么了,为何这般憔悴,莫不是那付斟时欺负阿姐了,他现在人在哪里,弟弟为阿姐出气。”
听到这番话,宫识鸢只觉得好笑,后来在细细一想,发现她们一家除了母妃跟自己,好像都对付斟时或多或少的有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