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些清流党人的厉害之处,没法和他们讲理,还不能来硬的,除非像钱谨那般,视名声如狗屁,管他别人怎么说。
本来抓那几个清流党人,是为了逼幕后主使狗急跳墙,可没想到,这些马前卒没去御前跪参,反倒来督监院门口搅闹,这着实出乎陆沉所料。
“来,搬个椅子来。”
不过陆沉没有着急,反而呵呵一笑,竟似要打算坐下休息休息。
很快,手下人便将椅子搬了过来。
陆沉坐了下去,一撩裙摆,悠哉地翘起二郎腿,微微笑道:“看来诸位大人对本侯的误解颇深啊,本侯也是爱惜清名之人,而且也是真的洁身自好,不像某些人,沽名钓誉……你看,说哪儿去了,回到正题,诸位大人骂得痛快,可本侯只觉冤枉的紧,今日不妨便与诸位大人辩上一辩。”
阶下众官员骂声渐歇,不明白陆沉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赵简卿虽然年轻,却俨然一众官员的首脑,上前一步,头颅高昂,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道:“天底下谁人不知,陆侯爷你能言善道,能将死人给说活了,可今日纵使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乃鹰犬酷吏的事实!而且下官还要说一句,你陆侯爷,不仅只是鹰犬酷吏,亦为奸贼佞臣!大齐朝堂有你,便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