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一句,然后脱下外套,胸口的纱布上果然有点点红色渗了出来,看来刚刚不是她记错伤口的位置,而是这男人在硬撑。
“我去替你叫医生。”姜稚鱼匆匆丢下一句就想往外走。
她实在不想跟沈言肆待在一个病房内,逮着机会就要跑。
“你要是敢踏出这扇门一步,后果自负。”
他也不急,声音慢悠悠的。
姜稚鱼拧着门把手的手骤然停住,顿了一会,然后僵直着脊背,退后两步,转头,重新看着沈言肆。
“你这伤口总不能不处理了?我是好心替你去叫医生,不然你失血过多死在我这里,我岂不是又要被冠上杀人犯的名头送去坐牢?”
她说的义正言辞,但却一直挪开目光不敢看着沈言肆的脸。”你关心我?”沈言肆的声音温了几分,幽深的眸底有暗光涌动。
“沈少耳朵有问题?我说——”姜稚鱼清了清喉咙,绷着脸,一字一句,“我是怕,你、死、在、这、里!”
沈言肆嗯了一声,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向后勾着纱布,缓缓的把缠好的纱布取下来,胸口的刀伤就这么呈现在她的眼前,好像是挺严重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