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破碎的呻吟声震耳欲聋,一点点掠去我的神智。
依稀记得燕王姬留曾指着满室的刑具恐吓我:“若你能抗得下这所有刑具,孤许是会考虑饶你一命。”
我惧怕的不是那些刑具,而是那无穷无尽的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陛下,我真的知错了!”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了出来。
门开了,一道人影映入眼帘:高大挺拔的身躯,被光影掩去了情绪的脸。
待我醒来,是在苏言尘的怀中。
他望着我,眸色深沉。
“绡儿,莫怕,孤来接你了。”
“莫怕?说得如此轻松,你可知那些活死人的惨像将如鬼魅、如蛇蝎般萦绕于我的脑海?你可知你一时的愤怒会将我推向无尽的梦魇?”
我数着对他的怨怼,拼力挣脱他的怀抱。
苏言尘留在原地,平静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善待,便有苛责,有奖励,便有严惩,他们今日之凄惨,你今日之荣华皆是你们自己所制造的因果。绡儿,孤再提醒你一次:莫挑战孤的忍耐极限!”
我猛然回头,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泣血质问:“我若挑战了,陛下当如何?”
“忤逆孤之人,孤让其生不如死!”
闻听此言,我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