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拱手。
长舒了口气。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从劝说李傕、郭汜回长安坐拥天子开始,那时依旧还是滔天大罪,一旦有诸侯重新拥得天子,他贾诩必死无疑。
到如今,筵席之上退胡人,令李傕出走,再力主郭汜同意天子东归,赢得了张杨等人的信任,后来献计让张济前去迎接天子,献粮草肉糜,让天子与百官得以保全,记下此恩情。
而后如今再离开是非之地,到一处安身立命,远离北方,此等布局,几乎可以让自己摆脱死亡之命运。
至于天子谁争,天下谁得,关我屁事。
我贾诩只知道,等北方之主定下,或者在曹、袁争霸之前,必然会有一方到南阳来,争取张济将军。
那时候,便是最好说价钱之时。
那才是光明的未来。
“多谢先生解惑,还请先生,日后多教导我家绣儿。”
“哈哈哈,那是自然,”贾诩大笑而视,对张绣并不讨厌,这位少将军身负绝学,枪法传神,面容秀丽,年纪轻轻在军中已经颇有威望,日后必成大器。
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尊为叔父般,两人多少还是有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