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印刷坊也是一样的呀,你看未付这里挂着的,都挂着的。”秋小蝉非常热情地把“未付帐款”指给苏容看。
“怎么多了两家印刷坊?我那印刷坊供不起你货吗?你这才多大个店子。”苏容立刻发现端倪,那本来就苍白无什么血色的手指,指向了新出来的两家印刷坊。
秋小蝉一撇嘴道:“苏大家,你家印刷坊大,皇家书院和文灏书院的书全是你家印刷坊印,怎么可能供不起我这么个小店子。”
“那你的意思是想过河拆桥喽,跟对那十里红河一样。”
“苏大家,咱们还能不能友好说话了。”
“你自己有处印刷坊,大家都知道,也没有人意见,但眼下多增加两家印刷坊,你觉得我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吗?”
“咱们今儿就说道说道,从十里红河说起,《帝女花》售书的时候,她们来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有一个角吗;然后唱《香夭》,是谁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驷马真用不上,死马都可以追上了;再说这个月,你家那印刷坊的管事说了要给好几家大书院供货,因为九月有新生入院,必须在九月前把几大书院的书都印出去,所以给我家供货要放缓些,苏大家,今儿你得空,我正好问问,这个放缓是个什么意思,是缓到个什么程度?”